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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二十岁那年知道自己很能吃的
我躺在床上,努力的去想,我是谁,在做什么?忽然想到了林黛玉,想到了张爱玲,想到了昨天遇见的一个蜘蛛
难道我就是墙角上那只不停爬上爬下的蜘蛛,在认真的编织着一张网,然后躲在角落里等待着,等待着那些自投罗网的飞蛾、蚊蝇,最后把它们吃掉
不,我只希望自己是飞翔在天空中的一只风筝,可以迎风飘摆,可以和白云嬉戏,可以和蓝天交谈
不想挣脱那根细细的牵挂,我怕自己一旦自由了,就永远也找不回自己的家,人,没有了牵挂,就没有了一切,我怕自己更加孤独
人说,情到深处人孤独,我不知道自己的孤独是不是来自那份浓浓的深情
我有一个朋友,已生有两个儿子
看着自己的两个虎子,看着别人眼睛里的羡慕,他自然很得意,但是他也很不满意,因为他还想要个女儿
他想要个女儿的理由,很怪,他说:“没有女儿,我死了以后,棺材后面就会冷冷清清地没有哭声,那样的话,我走得就太寂寞了
你看人家王五爸,人家走得多热闹,六个女儿棺材后面齐声小合唱,人家那走得……才叫人模人样
”
眼前一片黑暗,黑的伸手不见五指
用手摸摸,眼睛被很厚的纱布缠着,我终于不可遏止的发出了歇斯底里的怒吼“为什么?为什么我看不见?”翰很快跑了过来,紧紧抓着我的手,声音里惊喜惊慌各半:“小萌,你可醒了?别哭,哭了眼睛就看不见了,你会见到光明的,会的,相信我!你暂时看不到,是因为你的眼睛受了点刺激,需要恢复,你知道的,恢复需要时间
”我拚命挣脱翰的手,狠劲撕扯眼睛上的绷带,翰急了,扑在我身上,他强壮的五尺身躯压住我,把我的手和胳膊死死压在他的胳膊下,哭着求我:小萌,别这样,是我害了你,我对不起你啊!我还你眼睛,你不可以这样
翰的哭声平静了怒不可泄的我
不久,我就沉沉的睡去了
我自己安慰自己,反正我家也不指靠这块小小的菜地生活
再说这一园子小菜的价钱,其实还抵不上我的一小篇散文的稿酬收入呢
妻子回家后,发现她走时还是生机一片的菜畦,已经变得惨不忍睹,便把我好一顿责备
责备完后,自然又轮到她大显身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