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茫茫人海,隔着千山万水,长久在你看不见的场合安静的为你歌颂,为你祷告
想你的功夫,就常常回顾你,仅此罢了
制作煎饼,先要把它们放在机器里缴碎,用水桶在下面接着,稀稠的浆液滴满一桶,再接上一桶,用地排车推回家,放在锅屋早已支起的鏖子旁
然后找来柴草,拿来擦油布,倒上豆油,将鏖子擦拭一新,点上火,待鏖子热了,再用勺子将浆液倒到鏖子上,舞弄舞弄竹篾做的推子,用推子沿着四周不断向中间推进,形成一个大圆圈,然后将缝合不好的地方再做修补,最后将剩余的浆液倒回桶里
鏖子底下的麦穰点着了,又熄灭了,不住地呕烟,熏得你眼睛直掉眼泪
一个人干这活计,着实劳累,最好是两人搭伙,一个烧柴禾,一个烙煎饼,各司其责
遇到人手不够的时候,只好自己全权代表,既要照看烟火,又要观察煎饼熟了没有
这样往往要耗费掉母亲大半天的功夫,有时连饭也没时间去吃
每次烙完,头发上,脸上,鼻孔,身上到处落满灰尘,就连吐出的痰也是黑色的,需要一番精心梳理
但是长时间一个动作,身体劳累,需要很长时间才能休息过来
双亲在,人生尚有来处
双亲去,人生惟有归程
即是一齐走下来,摸黑走,没有任何商量和采用的余步
父亲牺牲早,咱们三个还小
使得本来并不富余的家园,变得越发窘迫
应接不暇、捉襟见肘
是母亲,一部分,一手扶养咱们长大的
一个女子,径自一人带着三个儿童,一步一步挺过来的,直到咱们都长大、匹配匹配
个中的艰巨和不易,是谁都不妨想到的
还记得吗,愚人节晚上的约会
作为一个男孩子,我是不是太过矜持了?沿着狮河柳岸走了那么久,我都没有把“我喜欢你”说给你听
仅有的亲昵,也不过拽拽你的衣袖说,往边儿靠靠,好多车呢
这真是进入我灵魂的佛像吗?释迦牟尼佛有几层楼之高,但绝不在他的高,他的大,望着他,千百年在他身上罩上了多少神话迷雾,奉其为全智全能最高人格的神
我不知他是否就真是全智全能最高人格的神,但我却被一种有生以来从未感受到的佛光所折服
从他的眼中,能看到企盼一切人类和众生,同具佛性,至善至上,那种大包涵,大容纳,广大无边,不尽其际所带来的高深的安详和博爱
站在佛像前,回顾这一路,回顾自己近几年模糊不清而又想追求的一种状态,我顿时脑子一片空白,什么都没有,只记得许久许久意识才恢复,我凝神痴望佛搭在膝上的那柔和的手,我只希望他能轻轻抚摸一下我的头
也就在此时,我突然有种顿悟之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