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学校积极栽种兰桉树外,回到家里还在父母的赞扬声中栽种一棵又一棵的果树
这些果树有杏树、李树、桃树和山楂树等等,其中特别值得一提的是枇杷树
我家是独户,在村庄之上,海拔高,气候冷凉
我的一个来自山下河谷的同学有一次给我带枇杷果吃
吃完橙色果肉之后,我便将黑色果核带回家,在院外的一个小菊花园里埋下,然后就是每天的早晚浇水
一个月后,奇迹发生了,只见两个枇杷树苗冒出了黑土,傻呼呼地探视大地上的世界
于是我把两棵枇杷树苗当作兄弟般对待,直至我到远方的都市求学并相继谋生异地才停止了浇水
其实这时两棵枇杷树已长到一人高,即便不浇水也能蓬勃地生长了
倒是另一方面我和家人都忽略了给两棵枝繁叶茂的枇杷树加保护架,结果在1983年的一场大雪灾中有一棵被风雪摧压而死
剩下的一棵虽然伤痕累累,但在父亲的倾心呵护下,很快又恢复了元气,并在第二年结出了甜美的果子
记得父亲写信把这一忧一喜的消息告诉远在都市求学的我时,我竟流出了眼泪
那眼泪中既有痛心的成份又有喜悦的成份
心中藏着黛玉情,听风吹,观语声,无事尽,画敛眸,此刻喜,此刻悟,今世品,当代说,今夜叙,即日度,本日乐,昭质开怀
五年的光景,那“饭篮子”也不知被父亲盛怒之下摔过多少回
幼年,是不妨骄气地数清身上再有几何版图供负伤;而老练,即是不复关心本人,刀割也默许无恙、疏于扮俎上肉
倒不知是能忍痛了仍旧丧失了难过感
此时,无惧也是一种流失
修剪是一种更大的伤害
长的、多的根和绝大部分枝叶都要去掉
嫁女要梳妆打扮,把最亮的最动人的那一时刻用梳妆展现出来
我们用一种伤害妆扮苗木,剪枝叶,去主根,使它赤身、遍体鳞伤,然后把残疾的苗木嫁出
营林知识告诉我:不去其主根,它长不出更多的根,今后长不高、长不壮;不剪其枝叶,水份的蒸发仍然很大,水份吸收功能却会减弱,它会枯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