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、如果流年开出一朵花,我的思念会不会结果
医生说,我的眼睛因为被歹徒洒进了石灰粉,角膜被烧伤了,幸亏送的及时,但要想恢复光明,其中一只眼睛就得做角膜移植术
也就是说,必须得有一个人为我献角膜
而这个献角膜的人医院一时联系不上,得我们自己找
医生还说,我的血型是罕见的Rh阴性,血库里没有库存的,得你们自己联系一下,看看亲友中有没有这类血的
列车像一玫驶错时空的箭,呼啸着驶入浩瀚茫茫的宇宙
窗外的风呼呼带着田野清新的气息吃力拥紧我的面庞
我的呼吸被挤到最角落,心开始发出窒息的呼叫
我闭上眼,任车厢的嘈杂声与闷热空气徘徊在耳际
我和芸芸众生普遍无二,有一只羽觞,杯中没有几何酒,也没有什么滋味,以是我常常会估计旁人的羽觞能否精致,她们的酒是什么味道
有人中断过,也有人给我看过,给我尝过,但都是浮光掠影,个中味道没辙细说
问她们的功夫,每部分都很沉默,脸上或笑,或怒,或嗔,还没等我实足领会那些脸色,她们就消逝在茫茫人海中了
厥后当我初窥此杯的功夫,才创造杯中酒的本影惟有我一部分,而酒水怪僻地犹如薛定谔的猫,几何和味道惟有我一人自斟自赏,假如胜过一盅送于厥后者,她们是不管怎样都品味不出来任何滋味的,那我姑且不如与其余具有琼浆的生疏人同饮此杯
路终于抢修好,也许是一条国家级道路,所以效率要高一些
火再往前进入连绵群山的包围里,我感觉车在突围从山的肚腹里不断地进去又出来,一下陷入黑暗,一下又奔入光明,在车上很短的时间里你就能感觉到仿佛身处两重天,进入隧道阴风飒飒的,风从窗的罅隙侵入你的脑海,一下子好像已置身地府
最近看于坚的《山洞记》里有这样的句子,说人进入山洞时其实是一次精神的历练过程,那种恐惧仿佛是带着胁迫的巨压,把你推向死亡一般,令你不敢忘却
你会担心火车会从此待在黑暗里永远不得复出,你的心一定会有些许的颤抖,那种颤抖像带刺的布滑过心房,带着微微的轻疼